年猪之复仇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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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陈诗雨轻轻的叫了一声，我看了看她，把档位调到第一档，她已经发出了低
3 a' b7 U, l7 i! W# z8 Y低的呻吟声。

# a7 l8 D0 z0 v: f  z　　她的手紧张的一松一握，脚也不住的扭动，一双大眼睛紧紧的闭着，泪水从
6 S  F' S- C& w/ e1 Y% \) u眼角渗出来，她的这个样子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残忍的乐趣和征服的快感。

　　不过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，在自己的我手里拿着雅欣嘴里「麻醉药」的瓶盖，
那只是同一家公司出产的止痛药，雅欣几乎是全盘承受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。

% x* u% y/ m8 e; o0 Q　　那么在这里，我也不能有所剋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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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m4 X$ F- q6 w0 r5 z　　「做好觉悟吧，我是胸外科医生。」我拿出眼罩给她戴好，然后把手术刀压
在了她的肚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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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左手推开小鹿乱跳的乳房，右手慢慢加力，血珠渗了出来，我慢慢的向下划，
白皙的皮肤迎刃而解，露出了浅黄色的脂肪和鲜红的肌肉，她的皮下脂肪很少，
! G" c6 C; k- t  t+ z. g薄薄的一层。

" x5 ^0 B! }1 i' f3 R　　万籁俱寂，只有割开皮肉的沙沙声和她急促的喘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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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痛……痛……好痛……好痛啊！」从她紧咬的牙关里漏出了这几个字。

7 c$ M) J6 i7 S; r　　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，我继续下刀，把肌肉层分两次剖开.

- t, Z: M  K0 z% Q　　腹壁向两边拉开，我用台面上提前安装的不锈钢钩子勾住腹壁向两边大大的
扯开.

7 r9 E0 j( Z" E% b6 Q9 \　　现在，腹膜包裹着的内脏暴露在我的面前，半透明的腹膜下，肠子还在慢慢
的蠕动，我把她的头垫高，拿掉了蒙眼布。

　　「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自己的里面。」换上手术剪的我轻轻地抚摸着那一片
薄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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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的内脏其实包裹在一层薄膜里，这是腹膜。」手术剪剪开了腹膜，肠子
  ^6 Y3 ]; t& s1 O' E8 M0 p9 Y# q0 @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
8 N" S" e0 s2 j& [　　「我……」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溢出腹腔的内脏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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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; m5 d- Y4 {6 j% S　　「这是……我的……」

$ ]) M' J: }/ d　　「嗯，肠道的长度是身长的数倍，不过，你们一般管这些叫下水。」我截断
食道和直肠，剪开肠系膜，把这些粘腻温热的东西一把拎了出来，温热的肠子在
$ _8 w  x0 X) D% p8 y1 u寒冷的空气里冒着白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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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了，不管这些。」我把肠子随手扔进桶里，手术刀又向下划开一点，这
样可以看到她的子宫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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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{+ P5 E( E0 i  e; e* C　　炮弹一样的按摩棒塞满了她的阴道，看起来好像要被撑破。

2 A' @$ q7 d7 `* g0 c　　我用手揉捏着那被震动棒带得震颤的女性生殖器官，她立刻发出一阵阵性高
潮似的呻吟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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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y: \4 k; L5 f- x4 C) `. T' Y　　呻吟声戛然而止，我伸手摸向她的颈动脉，手指几乎感觉不到搏动。

  \; V# f$ x2 Y　　抢救病人的那一套又被我使了出来，不过这次只是为了处刑的顺利进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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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]7 @0 f/ y8 m　　「呃……」一阵急促的吸气声，她醒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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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为什么……」
7 b" H1 t* U) g
, m* }3 Y- b' b- @% u6 C5 a/ h　　「坚持一下，马上就可以结束了。」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，拿起镜子，
用手术刀轻轻的点着她的肝、肾、膀胱和子宫，也许这些就是雅欣当时看到的东
' I& d1 [' }: a+ k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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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& N2 l' E/ F8 U4 r8 c) I　　「这……原来……」躺在台子上的陈诗雨看着自己被剖开的身体，半睁的眼
睛里没有多少神采。

　　「是啊，雅欣就像这样在众人面前被宰杀了。」我撤掉木块，把她的头重新
& p1 X, E7 x( Q: t1 K放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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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们就这么样把她吊起来，一刀割断了她的脖子。」

1 m* o* g* j# u4 J3 K8 b( Q　　「那么……我……」陈诗雨瞪着眼睛，定定的看着我，在乞求我快点结束她
的痛苦。

　　「然后是你们称为『上水』的地方。」我用手捅了捅横膈膜，受到刺激的她
打了个隔。

　　「很抱歉，我没有骨剪，所以没办法打开你的胸腔，所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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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划开了横膈膜，手伸了进去，我捏了捏富有弹性的肺，然后摸到了正在搏
动的心。

　　即便它的主人即将死去，心脏也依旧努力跳动着，就像那时候的雅欣，她自
. t' H7 o* t, |: O7 Y己的心脏通过一下一下的努力跳动排空了她自己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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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切开横膈膜的她已经无法呼吸，她的脸色很难看。

7 `( n- z3 c9 t, `, F　　我自有办法，按照人工心肺的工作原理，我现在用一个简单的装置为她强制
5 l% |: S3 _2 ]- H7 }供氧，这样她还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.

9 W3 }6 d9 e% l　　我检查了一下止血钳，失血也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。

　　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，看样子我的工作还是有成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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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1 C! ?6 i% d6 m0 u/ b9 O　　「来吧，自己摸摸吧。」我割断橡胶带，把她的两只手放开，我抓着她的左
; {3 o% S7 R8 d) |& f( T. {手腕慢慢的伸进她自己的胸腔，抓着右手手腕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子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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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P, u4 ?% n& D: p- M( J　　她已经说不出话来，从切口可以看到在我的供氧器的作用下她的肺在一胀一
" c. l4 Z9 @& R! m缩，我可以看到的右手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生殖器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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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如果想要在高潮中死去，那么就自己动手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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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, L0 r. l2 d9 b6 H& ~9 H　　我放下手术刀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，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右手把刀刃搁
在了她的脖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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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$ Z9 ^6 u! j! i# a　　她似乎听到了我的话，右手隔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地握住了按摩棒。

　　我右手加力，从左到右乾脆利落的割断了她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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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0 w) n' p' c　　带有一定压力的氧气和鲜血猛的喷射出来，就像是自喷漆一样喷了我一脸，
眼镜溅了血，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.

　　她的身体开始抽搐，被固定着的脚和腿极快的抖动着，这个简易的处刑台在
剧烈的晃动下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，我用手牢牢按住台子上的她，以防台子被晃
! _  R! e" ~' M- I/ U) e. @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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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H# M" U7 H$ t- d0 a: J) u　　一切，都被染上了血色，这是复仇的颜色。

　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，感受着复仇成功的欣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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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雅欣，你看到了吗？

* N! B. v" t# L; v* ~$ A  L　　任务目标二，处刑，完成。

) x3 G6 P/ c- m　　现在，是处理屍体的时间，我所请的专家应该已经在路上了。

- T) s& W- K5 K. T! K　　已经不眠不休的战斗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我，反锁房门，裹上军大衣，蜷缩在
, P$ z, R# T' }( t- M高低床上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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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梦中，如同电影一般回放着我和雅欣的种种，我像坐在电影院里一样看着我
们的爱情剧，相识、相恋……

　　「不！」我大叫着伸出手，试图阻止那一切的发生，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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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/ c( ?/ k5 ~$ p2 l& x! y　　我摔到了地上，在这个荒废的宿舍里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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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) W6 O; a1 n0 X! s　　眼前，已经冷透了的屍体提醒我，我的复仇大业已经完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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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躺在台上的陈诗雨的眼睛无神的半睁着，她的手还放在自己的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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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. k4 m* f/ K7 H" t3 ]　　按摩棒现在成了这里唯一会动的东西，我关掉开关，把这个炮弹一样的傢伙
1 C# L4 }6 [9 z拿出来，上面还带着血丝和我们两人的体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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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坐在高低床上，把装雅欣的头的盒子抱在怀里，仔细的擦掉上面的血，雅
欣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那令人心醉的专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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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为你报了仇，你看到了吗？别着急，我马上就会来找你，我们永远都不
分开. 」看着雅欣的眼睛，我轻轻的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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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/ s# Q/ l, D+ D# [6 C. i6 C　　我摸出了那根手指，卢小姐的手艺非常厉害，手指还如生前一般柔软细滑，
! Y, ]6 b# e" r在我的体温下，它好像活了过来。

　　抚摸着手指，我彷彿回到了从前，我们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……

　　不知不觉，我已经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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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天渐渐亮了，坐在床上，看着桶里已经冻住的肠子，我又想起了那天血腥的
- y: p5 l1 p7 n2 r/ Q祭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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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雅欣的身体被掏空，内脏被分为「上水」和「下水」装在两个桶里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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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村民们瓜分了雅欣的内脏，我还记得村长提着装有雅欣的心肝的塑料袋满意
" ~2 ~. }- a" ?1 J+ N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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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知道收到自己女儿的内脏和脑袋的时候，他会是怎样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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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想到这里，我站起来，重新拿起了手术刀。

　　割断和身体相连的部分，我把肝脏取了出来。

. H' X& V3 l+ J　　我没有带用来制作浸渍标本的玻璃瓶，只能先放在塑料袋里.

　　然后我把手伸进胸腔，里面还有一点余温，看来我并没有睡太久。

　　双手用力，一股内脏的气味扑面而来，心和肺就这么被我用手生生的扯了出
$ }2 c! ]) c4 J: i  P8 R' k# g# T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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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着手里鲜红的心脏，想到村长的表情，我满意的笑了。

0 m& g) J$ O7 H( ~0 ^　　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，我草草的擦乾手，抓起手枪，从早已破碎的窗户警
惕的向外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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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卢羽寒的车，我抽出弹匣，退出子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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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+ z1 p7 R" O# r( ^! G　　坐在屋子里，我盘算着应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，关於这个「人类标本」和雅
欣的一切问题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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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门被敲响了，我走过去打开门.

　　「气味不坏，比那些烂骨头好闻多了。」卢羽寒穿着黑色的大衣，戴着黑色
% I4 X5 P3 v: g1 x# d/ v( ^的毛线帽和黑色的口罩走了进来，皱了皱眉头的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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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在里间. 」我让开路，让她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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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~0 C' P5 E' `7 w2 c" M3 b# q　　为了不那么突兀，我拆掉了用来固定的橡胶带，把陈诗雨的双腿并拢，双手
放在身体两侧并且用她的衣服把她盖了起来。

% g5 W  f  E) p. p& K" \6 a　　「嗯……」卢羽寒揭开盖屍体的衣服，托着下巴仔细的端详着躺在台面上的
陈诗雨，双眼圆睁的她脸上满是血污，就连我这个执行者都感觉可怕。

) M( ], Z  v) ]+ `7 x) x　　「好了，说说你的故事，我只要这个。」

　　我从头到尾和盘托出了那个小山村里的残酷祭典，还有我的复仇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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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; V% K. g5 z! _1 h% X# B　　「报仇别手软。」卢羽寒看着我拍摄的视频.

4 [" G4 S+ ]" |/ \4 W4 @/ u; v" e. ^! Y　　「你做的不错. 」

　　「我……」恐怕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赞成我的人了。

　　「其实，我也是个复仇者，我懂你。」卢羽寒撩了撩头发，露出了一直挡在
; H4 ]7 G" S* E后面的左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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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道伤疤从左边的眉毛一直向下延伸到脸颊，褐色的伤疤看起来已经有一些
年头了，而她的左眼，很明显是一只假眼，金色的眼瞳，钻石一样的瞳孔，和右
边的真眼睛相比，有一种诡异的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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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0 M& B  d" E1 d  a4 H. e/ j　　一张还算漂亮的脸上居然有着如此可怕的伤口，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

0 i( s/ f; Z. O. z: E3 E　　「也许你该叫我一声学姐，我也是医科大毕业的，内科。」卢羽寒看着窗外，
语气很平淡。

　　「那一年，我和阿文，哦，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参加了去非洲的医疗援助队，
3 m( H4 B% w% A6 g/ T4 w而他，再也没回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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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[) a( ?' O( H0 ~7 r: u% [4 F　　「那……」

　　「我们被当地人袭击，就因为他手腕上的金錶，那是他爸爸给他的……他当
时就不行了……」

+ u# B& N9 v4 k, V0 T　　卢羽寒依旧盯着窗外，我听到了一丝细微的摩擦声，那是牙齿发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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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结果因为所谓的『友谊』、『团结』，阿文的死没有任何人需要负责，哦，
# n/ z# N+ U% k5 e; U2 W那地方没有警察。」

: k/ {  L% j/ C, |7 C% X　　「真是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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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, [3 S: u! l( c+ Q4 N9 i+ Q　　「我们要体谅他们的情况，我们要宽容，那么，我的阿文呢？他们可以改过
自新，阿文可以复活吗！」那要杀人一样的目光，比子弹更犀利，我站在那里，
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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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9 o1 i1 H  Q- z, t7 S9 `2 W& C　　「既然他们不执行，我执行。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卢羽寒深深地吸了口血腥
味的空气，继续说道。

' Q! g$ F# q! s　　「我在水井里下了毒，他们唯一的水源。哦，这口井是我们的人挖的，他们
% O) Z6 m/ c$ E  r( s; D不愿意挖井，宁可去喝髒水，他们不愿意工作，不愿意种庄稼。贫穷、飢饿、疾
/ Q2 _- L( Z- v" |5 R6 G病，这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。然后，这个村子，少了一多半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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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$ f9 ~+ J+ ^* E$ f2 i: r) b　　「这……」我被这故事惊呆了，眼前温文尔雅略有些古怪的卢小姐居然有这
. h0 S6 O, P  S1 w; v* {  s" p' {. a样的故事。

3 D, j0 d- q' K: i" o　　「我知道我不配再当一个一声，於是我辞了职，而阿文，一直在我身边。」
. r7 A3 `' ^) _1 G, t% K) O1 Q$ n卢羽寒指了指自己的假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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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g) U" V. z( v' w, E9 A5 _　　「金色的部分来自那个金錶的碎片，混乱中它被打碎了，而钻石是用阿文的
/ \# A! l+ }4 K骨灰做的，我们永远在一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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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卢小姐……」

! a3 W# ?( Z2 T) J; n　　「嗯，多谢你听完了这个故事，我们做正事吧。」

　　「我希望你能把这个脑袋还有心脏和肝脏处理一下，我要让那傢伙看看。」

　　「这个好说，福尔马林就可以了。反正你很快要送去吧。」卢羽寒看着屍体，
9 B8 t+ \2 ]" ]( x似乎在思考什么，我没有插话，只是静静的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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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' B1 a7 f3 y9 O( ~　　「到我车上拿屍体袋和标本瓶。」卢羽寒指了指外面。

/ v7 x5 _9 Y0 v" _7 Y; A7 J+ k2 L　　「对了，程雅欣的手指给我。」

　　「嗯。」我相信她，因为我们都是复仇者。

　　我出去拿了所需的东西，回到屋里，卢羽寒正拿着雅欣的头在屍体边比划着。

+ v+ W$ V# ~' W( ~% i) ^　　「嗯。」卢羽寒看着屍体.

　　「雅欣还没有穿过婚纱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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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没有……」在我心里，这一直是个遗憾。

0 a- e/ K. \& U  ~! x2 b　　「既然他们吃掉了她，那么就用这个女人补回来吧。」卢羽寒说道。

　　「她个子比程雅欣矮一些，胸部稍微大一点……」

　　卢羽寒拿起陈诗雨的长裙擦了擦她的脸，又接过我递来的橡胶手套戴上，把
; o  U* c; m- e. s5 ]3 V0 k7 U翻开的肚子合了起来。

　　「长的还挺漂亮……」卢羽寒指了指陈诗雨的肚子。

% u9 E  X# W$ x　　「你，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掏乾净，然后放进袋子里. 」
5 G& t  @$ u2 `
- R, R+ L1 h+ k　　「别破坏胸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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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把手伸进胸腔，凭俺觉摘除了肺，然后又把子宫、膀胱、肾脏一股脑的拿
了出来，扔进桶里.

　　「把雅欣的手指和头交给我，给我一周的时间，注意别被抓了。」卢羽寒和
我一起把屍体抬上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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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?) [& P& F# T9 N　　「一周以后来我家找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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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) Z* }& p6 R1 T5 s　　说完，卢羽寒发动汽车绝尘而去，我看着远去的汽车，回去继续销毁我来过
的痕迹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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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  k2 M, \6 O/ K5 u) W　　我好像一切没有发生一样，度过了一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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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很幸运，没有人怀疑到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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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9 O  ~. \9 }' J; n9 g　　在这一天，我接到了电话，我知道，和雅欣相聚的时刻就要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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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雅欣在等你。」卢羽寒指了指自己的工作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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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. o* x; D; C$ i" U　　「为了加速液体的渗透，我在身体上紮了很多微小的孔，不过我用化妆品掩
盖起来了，希望你不要在意。」

　　我走进了工作室，屋子的中间摆着一把椅子，雅欣静静的坐在那里.

　　她穿着短裙婚纱，白色的吊带丝袜包裹着一双美腿，在同样颜色的高跟鞋的
; u/ y6 T" i' k8 C& Z/ j6 L衬托下显得更加修长，修身造型的婚纱把她的身体勾勒的凹凸有致，纤细的手臂
随意的搁在扶手上，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。

　　「雅欣！」我冲上去，想要紧紧的拥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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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虽然我用了螺栓，但是我不能保证头部连接是否，还有右手的无名指，因
为是咬下来的，所以连接花了些工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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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|- \+ d2 A+ [) P. n+ l　　「嗯。」卢羽寒的话提醒了我，雅欣已经死了，即便眼前的标本再栩栩如生，
. W) u, w3 R* f也不过是用陈诗雨的身体拼凑出来的。

# g2 H0 `$ I- W2 i3 k　　「你下一步打算是什么，随她而去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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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。」这些东西早已经在计划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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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|/ T% W) X4 X( n1 |　　「没有她，我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. 」

! k5 }& M2 s) J# e2 J$ b0 A　　「我懂你。」卢羽寒并没有阻止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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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和我一样，心都已经死了。」

0 V$ ^2 ]4 K. [  u　　「是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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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过我之所以还在这里，是因为我不想辜负阿文的努力，如果不是他，那
" |6 G& M6 z& s+ h一天倒在血泊中的将是我。」卢羽寒捂着左脸，表情痛苦。
  C( A2 V2 r3 z% a- A( x& z: C
$ G2 d' k4 J! D　　「这不仅是殉情，还是谢罪。」

! c6 M, Z8 ~; Q& _2 ?3 w( U　　「决定好去哪里了吗，我送你。」

　　任务目标三，永存，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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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尾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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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8 u+ M( `+ V! G0 {* T2 d% N　　这天，王磊接到了一条信息，他立即推掉了近期所有的活动，坐上了回国的
" n. X0 ]/ R: E$ z. }9 E飞机.

　　「是卢小姐吗？」在郊区的老宅门前，他见到了那个头发挡住半边脸，一身
/ ?0 J# |1 M6 L) U9 Y: p黑衣的女人。

5 T) |7 N6 u1 ], ~+ p, v　　「你就是陆博的朋友吧。」卢羽寒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。

. B3 U% p" l& f+ H: |　　「坐我的车，走吧。」

　　春寒料峭，夜色中，这个风景区颇有些肃杀之感。

　　「我下去了。」王磊准备好了登山装备，站在山崖边，准备用绳索下去。

　　「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ＤｅｅｐＲｏｃｋ是什么意思？」卢羽寒不明白那个
. q6 G2 {( v8 `2 A( U% _信息的含义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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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深巖行动，我们曾经一起探索过这个洞穴。」王磊戴上了夜视仪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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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倒是他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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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% J! G3 w7 p- U, w/ U+ q4 _2 R　　「我们站的这个地方，是他向程雅欣表白的地方。」卢羽寒理了理被风吹乱
7 H" a; a) B$ X  ]. Z7 b的头发。

  F4 T7 Q' P* P7 ?. L3 V/ C/ [5 T$ m　　「这是他告诉我的。」

　　「真是个载满回忆的地方啊！」王磊感慨了一下，顺着绳索滑下山崖。

　　山崖上，有个不起眼的巖洞，如果是植被茂密的时候，根本不会被人发现.

　　王磊小心的摸索着洞口钻了进去，洞里很狭窄，身材高大的他走起来有些艰
难.

　　他摘掉夜视仪，卸下背包，用手电照明。

. H: W, U" q( P8 j1 F　　走过一段以后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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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是一个天然巖洞，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钻进了他的鼻子，在巖洞的中间，有
3 Y" f% G; @% ?8 q% R两个人，一个穿着西装，一个穿着婚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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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S1 e- [! s* u0 k) Z; Q. I7 n7 f　　这正是陆博和程雅欣。
: I- U, z( p) m# s. g( e* m! h
　　陆博还保持着握着程雅欣的手的姿势，在那只手的无名指上，洁白的长手套
0 o* ?! p$ ~& B/ g' c# }$ N上套着一枚银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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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地上有一支手枪，看起来陆博是用这东西了结自己的。

　　还有一封信，用防水袋装着，也放在地上。

　　「兄弟……」王磊读完信，已经泪流满面。

0 J; n: ~4 }9 s/ l& K! O　　「还好我帮到了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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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磊默默地离开了，在山崖上，他按下了一个开关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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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4 x' H* K6 F; m% D4 B　　「轰……」一声低沉的爆炸回荡在山谷间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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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1 t: Z8 h! @9 S6 H" B! q　　「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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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封堵了洞口。」王磊淡淡的说道。

9 @+ K9 j; s" J. B! p% O0 x　　「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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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愿他们安息。」卢羽寒双手合十，默默地祈祷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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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2 V6 Q- |  `3 Y; Q$ n+ _　　在那个地图上难觅踪迹的小山村里，程栓柱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中，在坟地里，
' @: p/ J; X; X有两个新坟，一个葬着他的儿子，而另一个葬着他的女儿。

　　「爹糊涂啊！」老人跪在坟前，老泪纵横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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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在几天前，他接到了警方认屍的通知，在山那边的废弃矿洞里发现了一具
, ~' P5 }+ K+ ^9 x7 {3 q1 j屍体，现场遗留的证据表明，这个人正式他的儿子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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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这具已经白骨化的屍体保守估计已经死去半年以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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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为了一个已经身故已久的弟弟，他的女儿献出了自己的生命，供人淫乐，像
8 N3 _/ l6 a6 _0 |- a! Q猪一样被杀死。

　　到头来，却换得一场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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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_, M0 @+ z- x　　他愤怒的去找他的村长，但是却被赶了出来。

　　失魂落魄的他回到家里，拿出了农药，准备了却残生。

* x0 r: G& F1 y8 u' y# f: W　　这时，一个包裹被送了过来。

8 s- W  Q6 ~3 D! r* m9 F8 |　　打开包装严密的板条箱，里面的东西让他惊讶的翻倒椅子，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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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报应啊，报应啊！」他发狂的喊叫着，抱着箱子冲进了村长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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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3 H: n6 j; g2 U  d　　第二天，一个灵堂在村长家的院子里搭建完毕。

) G  k1 s4 S' h/ ?' }8 E) L1 t　　「土皇帝」驾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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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段视频在村里人的手机和电脑里流传着，这让他们没有时间关心村长和程
栓柱的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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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6 N% Y+ d% A3 z　　「啧啧，早知如此何必搭上这些人命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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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城里人不好惹啊，那陆大夫看着文文弱弱的，原来也是个狠角儿！」

$ q- m/ Z# c5 i  @; m　　「多行不义必自毙，这下好了，家破人亡，这土皇帝也是罪有应得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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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陈家这小闺女长的还真不赖，你看着奶子，这屁股，还有这脸蛋儿，真水
灵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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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{) P9 q0 s$ n) L6 C5 V) M2 r7 h　　「是啊，年前就想，这要是用她上供，绝对谁都比不上，你看这骚劲儿，天
生的年猪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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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可惜了，一身嫩肉儿，没咱们的份了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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